也自可拿去。头顶上更高的枝头何其多,我站哪不行呢?是吧,姐姐?”
李瑾儿扬唇轻笑:“谁稀罕你的破香?”
众姐妹有些尴尬,不知道接谁的话。
我轻笑一声,打个圆场:
“是是,我眼皮子浅,没见过世面,什么玩意儿都当好的,哪有姐姐见多识广?”
婉瑜公主的归宁宴热热闹闹,正主却全程冷着脸。
不出两日,烧火房的太监小泉子来报,李瑾儿去了琦香阁,要求定制一块独有的香玉,价钱不论。
我递给他一张纸,叮嘱道:
“让他们按这个配方调香,给李瑾儿制一款上好的香玉,且告诉她,若想独有此款香,需缴纳三倍的银钱买断。”
小泉子应声,刚要走,又被我叫回。
“还要不经意提醒她,婉莹公主的定制香,也是买断的。”
我抚弄着手里的玉佩,望向窗外的海棠花。
鱼儿上钩了,饵当然要下得足才行。
11
笄礼之后,我已不再去学塾。
只多流连于各个诗会、雅集。
倒不是附庸风雅,只是贵女们聚在一起,除了攀比争风、捧高踩低之外,各类消息传得最快。
父皇也在考虑为我择婿,就没拦我时常出宫赴宴。
今日赏花会在相府举行,贵女们三五一群凑堆说话。
“你们发现了没?秦驸马近日,脸上都不带伤了。”
“是啊。我听哥哥说,前几个月,手上脸上总挂着彩,那看不见的地方,估计更多。新伤叠旧伤的。”
“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?婉瑜公主腻了驸马,找了十几个年轻俊俏的小哥儿,驸马自然逃过一劫。”
“还有还有,我还听说,婉瑜公主最钟爱的几个面首,还是驸马进献的呢。”
“要我说,驸马还真是聪明。这些日子总有尸首被裹了草席子从公主府后门拉走。驸马进献面首,既讨好了公主,又保全了自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