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荔清将出声的那个男子拉到身后，对我深鞠了一躬：“阿狸他性格冲动，请昶月仙师不要怪罪。”
“可是仙师，他们本可以活下去。所以请昶月仙师救救他们。”
她双膝一弯，就要跪下。
我手里的灵气一挥，她便站了起来。
“你不用跪我，我要是不愿，你就是把头磕烂了我也不会愿意。”
宫天择站在我的身侧冲着舒荔清冷冷一哼，手上的骨鞭闪着若隐若现的魔光。
“救世主大多没有好下场！你这是在逼她去死！你满口苍生，你怎么不去做那个救世主？”
“如若可以我宁愿我才是那个命定的救世主，那样就不会有无辜的人离开。可我偏偏不是……”
面对宫天择的挖苦，舒荔清垂眉，语气里是愧疚。
她抬眸，诚恳地看着我：“荔清的命不值钱，仙师若是遭遇不幸，荔清愿意以死谢罪。”
我一时无语，看着她不做假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。
“为什么是我？”
“命运指引我找到你，这是天命。”
天命？
我嘴角的浅笑被抚平，将这两个字反复斟酌。这两个字的意义可是大了，天生就将被选中的人放在了天平的一端，而另一边是所有的生灵。
除了让自己坠入地狱，否则怎么做都是错误。
师父，我该怎么办？
9
“小月儿，你仔细地瞧。”
一日，师父向我招手，等我过去，他像是如往常给了我一颗饴糖。
我含着糖歪头看他，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叫我过去。
那时的师父身体已经不好了，脸颊凹陷像被人吸干了精气。
听到我这么说，他先是一愣接着便是颠怪地看向师姐，他知道师姐最喜欢看画本，定是她带着我熬了夜看这些。
师姐原本还在偷看，看见师父瞪她吐了吐舌头便跑开了。
“你呀！”师父点了点我的额头，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