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与三皇子赐婚，尔可愿?”
我磕头谢罪，坚定拒绝。
“谢陛下抬爱，臣女不愿。”
“你莫不是看不上朕的皇子。”
陛下语气平稳，仿佛没有怒火一般，可任谁都知道不可轻忽。
“三皇子为天潢贵胄，是臣女高攀，怎敢嫌弃。”
“那你为何不接受。”
“陛下，如今满城风雨，皆传我与三皇子私下往来。若我同三皇子成婚，便坐实流言。我的闺中密友，礼部尚书之嫡女白惜月与三皇子两情相悦，我不能拆散他们。臣女虽为女子，然家中亦要求我习圣贤之言，观圣贤之行，不求才高八斗，名满天下，只求问心无愧，品性纯良。三皇子对臣女有救命之恩，以失去清白为由迫三皇子成婚，是为不仁；坐实流言毁三皇子名声，是为不忠；害父母背负教养不当之名，是为不孝；拆散好友良缘，是为不义。如此之举，臣女万不能行。臣女只愿从此青灯古佛一生，求陛下明鉴。”
“可三皇子对朕说他与你两情相悦，你是想说三皇子欺骗朕。”
我更加紧张，却还是尽量保持镇静回话。
“陛下，臣女与三皇子此前从未见面，何来两情相悦之说。乃惜月不愿臣女失去清白，此后遭受流言，故求三皇子娶我。三皇子良善，不忍臣女将来孤寂一生，答应惜月请求。三皇子与惜月好意，臣女心领，只是臣女万不能因一己之私，令两人抱憾终生。”
我始终低头，不敢窥视天颜。只听那高台之上又传来威严的声音。
“你说出三皇子与白惜月之事，不怕毁了两人名声吗？这难道不是不忠不义吗？”
“陛下对父亲与兄长十分看重，若不说出此事，陛下恐怕会因父兄之故不忍臣女青灯古佛，下旨赐婚。再则臣女相信陛下不会让此事传扬出去。”
“既如此，便应你所求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我磕头谢恩，心下大定，却仍不敢放松，直至回到马车上，才发现手脚无力，冷汗沾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