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强撑着意识给薛凝打去电话。
直到第十二通,她才终于接了。
听到我吃痛的喘息声。
薛凝开口的第一句不是关心,反倒把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顿。
“不是和你说了我今天忙的很,没完没了的打,你烦不烦?”
“有病就打120让救护车过来接你,我又不是医生,给我打有个屁用啊。”
我刚想解释,耳边就传来一阵微弱的猫叫声。
她所谓的“忙事儿”,绕来绕去还是因为顾铭。
“要不...你先回去看看徐程吧,他术后身体还没康复,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?”
“这里有我照顾小花就好,每次都麻烦你过来,我真的挺难为情的。”
电话里,顾铭的声音断断续续。
“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别成天无病呻吟,自己难道不觉得害臊?”
“小花病成这样了都一声不吭,莫非你连只猫都不如?”
听着薛凝字字扎心的话,我没再回应。
只感觉眼皮沉重,腹部的痛感也逐渐麻痹。
再次醒来时,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。
阳光透过吊瓶刺入眼球。
晃的我直掉泪。
若不是邻居听到我倒地的动静。
及时把我送去了医院。
我怕是连这条命都保不住了。
得知情况,薛凝才不情不愿赶了过来。
当着医生和邻居的面马后炮,假惺惺和我道歉。
这也是她第一次低头。
破天荒的主动提出了补办婚礼的事儿,以求换取我的原谅。
现在想起来,我还真是容易满足。
为了她随口的一句搪塞,乐了足足一个多星期。
还在康复出院的当天就跑去挑选婚礼场地。
既可怜又可笑。
日复一日,我怀揣着的那块石头终究没能捂热。
点开置顶的对话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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