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厨房为袁晓丽切水果的时候，看见她正给我妈捏肩有说有笑。
这一刻，前世的种种，仿佛就像是一场大梦一样。
没过多久，我又在本地的民事新闻上看到了史乐智和柯晶晶。
新闻里说，两人婚后闹得不可开交，而且很快就被检查出来得了艾滋病。
史乐智抱怨柯晶晶在外面乱搞才会传染艾滋病，一怒之下打死了一个黑孩子。
柯晶晶虽然爱史乐智，但是到底更爱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。
在极端愤怒和悲痛之下，失手误杀了史乐智。
但因为柯晶晶还有一个孩子需要照顾，只是判了缓刑。
可这事一出，史家人已经容不下她，把她和黑孩子赶回了乡下老家。
得知这件事后，我决定去看望一下柯晶晶。
再见到她的时候，柯晶晶已经苍老了许多，丝毫没有从前的风姿绰约。
看见我来，也只是抱着孩子不动声色。
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？”
我点了点头，“是的，我是来看你笑话的。”
我突然很想和她说前世的事情，毕竟除了她我也不知道该和谁说。
“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去东南亚做手术的时候吗？”
柯晶晶麻木的看着我，不知道我要说什么。
“我当时在手术台上做了一个梦。”
“我梦见你叫医生把我结扎改成绝育，还给我注射破坏生殖系统的药物。”
柯晶晶的神色终于松动，因为那正是当年她和史乐智的计划。
我苦笑了一下，“在那个梦里，我接受了你们安排的手术。”
“婚后，不管我对你有多好，你还是和史乐智厮混。”
“甚至因为他想尝试孕妇，你明知道我不能生育，还逼我穿刺折磨我。”
“后来我妈发现了你们的事情，你就把她推下楼害死了。”
“而我也在发现你们的事情后，被你用火烧死了。”
柯晶晶变得神神叨叨地。
“所以，你知道了未来发生的事情，才这样报复我们吗？”
然后突然反应过来，质问我。
“那当年第二次去东南亚，你让我做的手术是什么？”
“是人工授精。”
我缓缓地把心底最深的秘密说了出来。
“原来是这样，原来是这样。”
柯晶晶听完后，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，然后抱着黑孩子跑了出去。
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，我心底的恨意终于释然。
从前种种，譬如昨日死；从后种种，譬如今日生。
开车回家的路上，远方的道路笔直。
我在心中默念，终于一切都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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