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十二岁生日的当天。
我的妈妈死了。
此后我被爸爸赶出了家门,爸爸对我恨之入骨。
我死在医院的那天。
爸爸正坐立难安的等着养女手术完成。
“别提那个害死她妈的丧门星!”
我们见的最后一面,他对我厌恶的神情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。
呆愣在原地的我转角就听见我的爸爸在安慰顾清。
让她放心一定不会让她死的。
至于被挖心的我,则无人在意。
但至少,我还是有点用的。
当爸爸知道那颗心是我的时,大概。
会原谅我吧?
刚做完心脏摘除术的我,在手术台上无人问津被送去了停尸间。
我死后我的灵魂飘在了我父亲的身边,看着他焦急的坐立不安。
心脏移植手术后他领养的女儿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。
他满脸心痛如雕塑般站在窗外看着躺在里面身上插满了仪器的顾清。
“能不能成功,就要看这术后的三个月的排斥反应和其他的潜在并发症了。”
陈主任路过他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。
“你已经尽力了,让她做上了心脏移植手术,还是心外科一把手做的,剩下的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话落,爸爸的助理走了过来,他将爸爸落在了公司的手机重新递给的他。
爸爸解锁后看着屏幕上的电话,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毛顾清已经做完手术了,怎么还有医院的电话打进来?
而且医生也就在自己的身旁。
随后手机又响起来了,我的爸爸一改之前的疑惑,脸上浮现着不耐烦的神情。
爸爸正等对方挂断,奈何电话一直响不停。
助理善意提醒我的父亲:“接吧,是不是梨梨学校有事情?”
听见我的名字,爸爸眼中划过一抹厌恶和恨意。
原来是我辅导员的电话。
“她绝对没好事,不是吵着不去学校,就是说不舒服骗人陪在她身边,每次过去就都没事,拿人耍很好玩吗?
她什么时候能够有顾清一半的懂事,我都不至于赶她出家门!”
“别跟我提她!
每次听见她的名字我都想起我老婆死无全尸的样子!”
我在他身边面色苍白,我有些挫败和失望的蹲坐在地上,双眼空洞无神。
爸爸,我真的不是在骗你,更不可能耍你。
只是我不想让你过于担心,所以每次都等疼痛缓解的差不多了在找你。
我并不是不想上学,只是他们都说我是个怪胎,是我克死了我的妈妈。
说我是没爹没妈的野种。
我明明还有爸爸的…我的爸爸明明也很爱我…明明就…但是爸爸办完妈妈的葬礼后,在山区遇见了顾清。
顾清一个眉眼和行事都有着我我母亲的身影,一个患有心脏家里却没钱治病的女孩。
爸爸将她接回了我们的小家,却给我报了住校。
那天以后,他眼里就只有顾清一个女儿。
爸爸再也不愿意施舍我一个眼神,一点关心,估计在我死之前他对我也只有带着厌恶和恨的咒骂吧?
可是和对我的冷眼相看,在面对顾清这个半路认领的女儿却是尽心尽力,为了让她能够排上号做心脏移植手术,匹配到合适的心脏,他到处寻找愿意移植器官的好心人。
还以高报酬作为提前排号的筹码。
有一次甚至推脱了公司关键合作的会议,导致合作告吹。